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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bridge Science Park與Cavendish Lab
政大科管所 97級 葉思妤
記得在參訪前的資料蒐集及蕭老師對於劍橋以過來人經驗的豐富介紹下,對劍橋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學風鼎盛與自由,充滿濃厚書卷氣息,是個古典與現代交融的學術殿堂。在我們的遊覽車剛抵達劍橋這個小鎮時,看到被觀光客擠滿的暑假盛況,似乎與想像中拿著書坐在大草坪討論的原始劍橋印象不太符合,但對於劍橋神祕且不同於台灣教育與學習的方式,我仍抱持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走在劍橋大學城的古老石磚上,看到大多數的年輕人都不是在劍橋當地的學生,但我們仍透過在Fitzwilliam College就讀博士班的正崴學長熱心的帶領下,我們在劍橋學院關係良好的Science Park走過一遭,也進入有諾貝爾搖籃之稱的Cavendish Lab參觀。期盼透過直擊現場,體會培育這些科學家的場所與氛圍獨特的所在,而透過親自參訪與當地專業導遊的解說,更讓我們得知許多只有劍橋人才知道的小秘辛。
由於劍橋科學園區占地面積不小,因此一開始是以車遊的方式瀏覽整個園區。在2008年的統計,科學園區目前共有109間的企業,總占地約165萬平方英呎。我們的遊覽車沿著科學園區的路慢慢行駛,可以看到路邊的公司大多都是不超過三樓的平房,而每一間公司的占地面積比起台灣的科技公司小的多。而這反映了當初劍橋設立科學園區真的目的:從事研發,並著重在新技術朝向商業化的發展。與台灣科學園區多以製造為主,研發為輔的園區型態大不相同。每一棟建築物都如同森林裡的小木屋,埋藏眾多樹叢中,就如同許多新創公司神祕且低調的風格相似。第一個參訪的機構是Computer Laboratory的The William Gates Building。雖然只有短暫在一樓做自由參觀,但是在這樣的開放式空間中展示許多有關computer過去、現在與未來發展的軌跡,我看到了有別於美國微軟統治的電腦王國底下,一股急起直追的英國力量。第二個參觀的地方是Centre for Mathematical Sciences。這是一個專門研究數學的機構,在面對主建築的左手邊,還有號稱當年砸到牛頓而引發地心引力的那顆蘋果樹。一進到建築物內部,有別於過去對於實驗室與研發中心呆板與嚴肅的印象,在一樓看到的是開放的休息空間,與許多非封閉式的討論室與研討室。現場有許多人員都在這些不同的空間中,做許多正式或是非正式的交流。就如同google與yahoo的開放式工作空間,同學現場便興起一個想法:我們或許可以研究一下,營造環境與氛圍下對於創新與激發創意的確是有幫助的,但在專業的科學領域是不是同樣適用呢?上到這座建築物的頂樓,才發現原來摩登的裝潢的下,有的是現在最熱門的環保外皮-綠建築。建築物的頭頂是由草皮所包裹,除了夏天日曬不會直接曬到天花板,可降低室內溫度與冷氣使用率外,在草地與石階的中間,更有集水的設備,可說是相當聰明且節約能源的建築,也讓我們看到了英國人在科技與環保中欲取得平衡的努力。
接下來,我們透過步行的方式,參觀了因牛頓而發揚光大的數學橋,慢慢深入由不同學院組成的劍橋大學城。其中最令我感到印象深刻的,就是培養了許多諾貝爾學家的Cavendish Lab。這是一個隸屬於物理系下的實驗室。推開物理系位於一樓的厚重木門,印入眼簾的是一部相當老舊的電梯,順著樓梯走上二樓,迴廊右邊第一間教室,就是當初Maxwell教導物理系學生上課與具備實驗性質的教室。教室保留100多年前的原貌,如同現在的階梯教室,教室前方有一個相當大的講桌,在靠近老師的那側,擁有相當多的機關。這些機關以當初技術來說都是相當精密的設計,方便用來管理教室。譬如,教室的窗戶有一層樓高,在無法以人力開關的情況下,只能透過機械設計的方式控制窗戶開關的程度,此外在教室中許多教學的器材,皆是懸掛在天花板,以節省空間。這些以現在觀點看來是相當普通且平常的設計,但在100多年前可能是嶄新的想法與實驗性質的做法,這或許與Cavendish Lab提倡學生動手製做儀器,營造鼓勵創新與嘗試的氛圍有關,才遺留下這麼多令人嘆為觀止的機關。
雖然在科學園區的參訪,並不是到特定企業或機構做拜訪,但透過對於英國科學園區整體的概觀了解,再透過走訪兩個機構,了解英國對於創新氛圍是如何的營造,而我們透過親身經歷的五感體會是相當強烈,也留下許多感受漸漸發酵。除此之外,如何將劍橋這樣知名學術殿堂所重視的特點,對比台灣的現況,是我們這次參訪的目的。同樣都是科學園區,當腦力價值大於製造價值時,所創造的經濟效益是否真的是腦力大於勞力?選擇腦力為主的劍橋科學園區與選擇勞力為主新竹科學園區,是否勞力需要積極向腦力靠近?抑或是在腦力與勞力間,在西方科技強權與大陸興起廉價勞工的空隙間,尋找屬於台灣可以站穩的空間,建構自己的位置才是上上策?
此外,透過實際走訪Cavendish Lab,除了了解劍橋是如何利用一間小小教室創造出可讓學生實現原創性想法的場所之外,反觀台灣只提供老師教導學生的單向教學、學生與老師互動的雙向教學,或許了解Cavendish Lab如何能激發學生教導老師,學習如何讓學生引領老師做研究與學習的逆向教學的方式,比起百年前的歷史遺跡可能更有值得我們去深思與探討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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